尚弈

懒癌晚期+文盲
墙头太多,反复横跳中

【Batfamily】You, Me, and the Humanity in Between(2)

原作:

You, Me, and the Humanity in Between

By JUBE514

授权见合集


正文:

Mary把Dick抱在怀里,跟着收音机大声唱着歌。

Mary和John现在18岁了,他们想结婚,但不知道该去哪个国家。他们必须回到本国去领结婚证吗?他们要为Mary几乎没写两笔的出生证明,和John那可能不存在的那份争取吗?他们在拖延这个问题,主要是因为他们周围没有人真正关心是否有一张纸宣告他们已经决定牵手共度余生了。

Dick和Mary一起唱歌,双手抓着她的制服,小腿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她把他荡起来,随着音乐的起伏、跳跃和庆祝,把他抛向空中。

John则在吊环上看着他们,慢慢地伸展身体,进行力量训练。

Mary的膝盖牢牢扣住吊杆,用手来回荡着Dick。她的声音相当粗糙,未经专业练习,但她唱得很大声,非常自信,毫无错漏,因为她在唱她最喜欢的歌曲之一。这是一首老歌,是他们在从驯兽师那里偷带出来的老式收音机里听到的。

Falling in love again——” Mary一边唱着,一边转移Dick的重量。

Dick任由Mary进行动作,让自己保持轻盈,易于抛起。他用自己的小手紧紧抓住Mary的手腕,像空中飞人一样。

Never wanted to——”

Dick顺势晃动,他的天性完全显现了。他手中握着吊杆,而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他喜爱与能抓住他的人一起,呆在空中。

What am I to do? Can't help it

What am I to do? Can't help it——”

当他们到达顶端时,Mary使Dick形成了完美的弧线,她紧紧抓住Dick,而Dick以她为中心划过空中。Dick的膝盖碰到了吊杆,就在他母亲——Mary的膝盖——中间,他屈膝固定住自己。(Mary swings Dick in a perfect arch when they reach the top of their swing, she holds tight as Dick cuts through the air, using her as a centerpoint. The back of Dick’s knee’s hit the bar, right between his mom– Mary’s– and he folds them to anchor himself.)

这就是Dick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想要的感觉。John看着他们俩,带着如此的意,如此强烈以至于要满溢出来的奉献之情,为了这两个人,他可以移动地球、操纵潮汐,只要他们能得偿所愿。Mary,握着Dick的手腕,在她的最喜欢的玩具之后,把他称作她的小知更鸟——在他把她吓得够呛那次之后——她看着罗宾,仿佛她是他的……

I'm falling, Can't help it.”

-🦇-

美国是有利可图的,极其。

即使是小城镇也很有钱,至少看来是这样。有数不清的人前来鼓掌欢呼,并希望看到更多。小镇上的人很棒,人数比欧洲的任何地方都要少,但他们都会在演出开始时出席。不过,美国人厌倦的速度也更快,因而马戏团不得不比他们懒洋洋地穿越更小、更密集的欧洲国家时迁徙更迅速一些。这里有大片大片的土地,但也只是有这样的土地而已。马戏团赚了很多钱,但花在交通上的钱更多。

不过撇开整体盈利不谈,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变化。

哈利马戏团也不是什么没有名气的小团体,他们是相当著名的巡回马戏团,包括数百位成员,奉献出最好的演出。他们获得了全世界的赞誉、奖项和认可。他们从美国的小城镇来到大城市,在那里一切都大不相同。

哈利马戏团四处迁徙,而Grayson一家跟着一起。

Mary现在随了John的姓氏,他们现在二十多岁,仍然彼此忠贞,仍然在夜晚在大篷车后携手相谈。他们的手掌越发粗糙,训练着其他的特技演员,与其他空中飞人一同表演,这些表演为Haley带来了不少的收入。

他们还是总将Dick带在身旁。

“你不觉得你已经过了玩玩具的年纪了吗?”有个年轻的杂耍演员带着几乎不加掩饰的厌恶感看着帐篷边上的Dick,问道:“那东西看起来超级令人毛骨悚然。”

没礼貌

Dick都没有对他那糟糕的彩色紧身衣发表意见,为什么他要侮辱Dick?

John也感到生气,紧紧地抿着嘴唇。他的英语说的不是很好,平时更习惯于说法语或德语——他甚至有时候会用荷兰语而不是英语——但是当他极其谨慎地挑选和选择他想说的句子时,他颤抖的话语代表着深思熟虑。他在脑子里反复检查他的话语,多次复查拼写。“你为什么说我的宝宝会让人毛骨悚然?”

杂耍演员不满地站了起来。他们只是在马戏团一起工作,为了自己的目的。

“他看起来像人得可怕,不是吗?”

John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缓慢而简短地说:“对我们来说,他可是更鲜活一些。”

Dick一时忍不住了,他小小动弹了一下,换了只手抓住吊杆,还转头看向正在与马戏团领班和老板谈话的Mary。

杂耍演员发出了窒息般的惊叫,只是被John爽朗的笑声和Dick无声的微笑盖住了。

-🦇-

“马戏团领班想让你参与到表演中来。”

Mary和John正在吃丰盛的晚饭,有着米饭、奶酪和蔬菜。Dick则在一边把玩着Grayson家从旧货店买来的银器,在三人聊天的间隙这边吃一点那边吃一点。

Dick生气地抬头:“他想让参与表演?”这让他感到不适,“我不会去那个怪胎秀——”

Mary笑了一下:“小知更鸟!他想让你跟我们一起——在空中飞翔的一家人。”

Dick胸中有什么感到温暖,那充满着希望和勇气。他现在和小孩子差不多大,跟原来那个普通木偶玩具相比已经长大了很多。他皮肤下的关节已经紧密相连,看起来仅仅是某种淤青。他现在也可以真正地脸红,腿上布满雀斑,每一天都与真正的人类越发相似。

Dick Grayson咬了咬嘴唇,思考着对整个马戏团承认他实际是活着的将造成多么大的打击,那些认识他整个生命的人会认为他们被怎样地欺骗,他们会因为他与他们认知中的迷信娃娃大大不同而感到诡异吗?那可是很大的不同。

(Dick Grayson bites his lip, considering how devastating it would be to admit to the entire circus that he actually was alive, how the people he's known their entire lives would feel lied to, would feel weirded out that he’s something a lot more than a superstition. It was a lot.

)

John伸手去摸Dick的脑袋,把他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你想怎么做都行,我的宝宝。”

Dick又想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一口气,望着他已知世界的最边缘纵身一跃。

-🦇-

John Grayson死了。

还有Mary。

Dick紧紧抓住吊杆,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浑身颤抖。

到处都是人,有的尖叫着冲出马戏团帐篷,有的挤到更近的地方看热闹。

DIck感觉到各种复杂的情绪如惊雷一般劈过。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没有什么感觉能比得上他内心因为不敢置信、恐惧、还有无法理解的困惑所发出的尖叫,Dick被这些混乱的感情困住了。

他颤抖如风中残叶,站在跳台上,穿着一件新的紧身衣,那是专门为这次表演制作的——为了他作为特技演员的第一次出演——作为Mary以及John Grayson的孩子的第一次亮相。

他感到有东西打湿了他的手背,他抓着高台的边缘看过去。

他设法把目光从他父母倒下的地方移开,向下看了一眼,看到——

然后他开始哭泣。

大颗大颗的泪珠滴到了Dick的手背上,落地有声。

他往后看——看向人群——看向他的父母——想要告诉他们他已经了过来,看啊,他越来越正常,每一天都更像一个普通的男孩。

围绕在他们朝下身体的人群无法阻挡Dick的目光。他们一动不动,沉默不语,就像Dick累了或是不想动弹的时候一样。

眼泪不断流淌,从无声地抽噎到剧烈的哭泣,在帐篷的骚动中仍然清晰可闻。

Mary和John躺在那么远的地方,一言不发,粗糙的双手紧紧相握,带着爱意。

-🦇-

Bruce不知道他的孩子怎么了,但是他非常确定儿童不应该面对这些。

从那时,从他注视着马戏团帐篷顶部、看到一个刚刚经历其生命中最糟糕一天的男孩的惊恐起,Bruce已经进入了应急模式。

哥谭警局想把这个男孩交给马戏团照顾。而马戏团只是在讨论着民俗迷信,咕哝着他们从来没有抚养过这样的男孩,推脱说他们没有能力处理像Dick这样的东西。因此,GCPD 束手无策,只好考虑那几个照顾着哥谭多数孤儿、早已超负荷的男童之家。

与此同时,摄像机的灯光一直闪烁着,伴随着响亮的快门声,想要得到一切消息。

Bruce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时没有,以后也不会。

他从一个善意的警察那里抱起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这个孩子坐在警车里,裹着毛毯,双眼红肿又无助。

每个人都很惊讶,从那个躺在布鲁斯手里的孩子到警察,他们试图确定一个亿万富翁是否真的能抚养一个街上的孩子,甚至连Bruce Wayne本人也不例外。

 

Bruce把Dick带到自己家里,答应Dick他会尽力做到这个男孩想做和需要的任何事情。

现在,布鲁斯从院子里赶走了另一个狗仔队,回来准备和他新收养的孩子在游泳池度过一个愉快的周六。

他们前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说好了。Dick在今天早上就以一种极富感染力的热情做好了准备工作,他穿着他刚搬进来时他们一起买的太阳衫和游泳裤。

Dick看起来真的很兴奋,他的情绪一直上下起伏,然后慢慢地稳定下来。在他们准备在温暖的春日照耀下懒洋洋地躺在泳池边的时候,Bruce才发现那个蹲着的小报记者,他不得不想方设法把这些人赶出他的私有财产,押送他们出去,然后报警,重置所有发到他手机的警报。

他处理完这些事情回来之后,Dick已经脱掉了衬衫,跑进了深水区,抓着一个充气筏子胡乱踢着水。

“嘿,Bruce!”Bruce走过来的时候Dick看起来更兴奋了,“欢迎回来!”

Bruce微笑,他脱掉衬衫,把毛巾搭在椅子上,走向泳池梯子,“抱歉,我不得不出去处理。”

Dick只是笑了一声,挥一挥手:“没事,我知道的。”

从Dick的手离开的地方开始,整个气垫开始失去平衡。Dick慌乱起来,双手扑腾着,发出了"哇,哇,哇!"的惊慌声音。

Dick掉下去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手在水里扑腾,水没过了头顶。Dick没有再沉下去,但他显然不太适应。

在水中移动对Bruce来说很轻松,他从小到大都能接触到有水的地方,并且花了很多时间来掌握这门技艺,他能够高效且无声地移动。这世上估计没有Bruce做不到的事情。

他轻松抓住了Dick,从腋窝那里使力举起了他。Dick停止了挣扎,不过玩闹般地四处乱踢。

“我会游泳。”Dick生气地说。

Bruce对这个小家伙翻了个白眼。“是的,你会。我只是过来帮个小忙,也许还会教你各种技巧。”

Dick踢得更用力,愉快地摆动着身体。

“真的吗?”他问Bruce,瞪大了那双黑色的大眼睛,“你会什么技巧(tricks)?”

Bruce带着Dick走到水较浅的地方:“你想的话,我可以都教给你。”

Dick摇晃得更厉害了,从关节突起的膝盖到湿透的头发尖,无处不兴奋得浑身颤抖。

“你保证?”

Bruce把Dick抛向空中。

Dick兴高采烈地大喊着,发出欢快的笑声。

Bruce利用水来接住Dick,他游回来,他游回来,在Dick傻笑着乱扑乱打的地方抓住了他。

Dick用狗刨式向后游,但是Bruce又一次张开手抓住了他。

再一次,他把Dick抛向空中,听到了欢乐的尖叫。Dick这回做了一个空翻,溅起一片水花。

再一次,Bruce游到那里,让Dick回到他的怀抱。

再一次,然后永远。

-🦇-

“你真的要让我去参加这个盛大的派对吗?” Dick皱着鼻子,拽着他的小背心问道。真可爱。

Bruce并不介意再拍一张照片。

“当然,好小伙。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Dick迅速抬起来,深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太兴奋了——

“——前提是在合理范围内。”

Dick泄气了,撅着嘴说:“没意思!”

“这是之后你应该对我说的话。”Bruce答道。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在主卧室的衣柜做着准备。这里有镜子,还有Bruce大部分的精致礼服。还有他的珠宝,袖扣和简单的耳环。Dick在这里对他自己的西装进行了最后的修饰,这孩子得到了自由选择Bruce袖扣的权力。

(仅限他能够到的抽屉,那个抽屉里大部分都是远房亲戚送的生日礼物,或者Bruce外出需要买点东西时给自己买的袖扣。)。

(更具情感价值的那些放在别的地方,Bruce打算等他长大之后再让他穿戴。)

“我不会的。”Dick带着一种奇怪的兴奋之情说,“我永远不会厌倦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厌倦出现在公共场合。”

这——Bruce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会带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Bruce承诺。

在步入式衣柜的明亮顶灯下,镜子里反射出了Dick对他的父亲露出的灿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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